申屠飞急得几乎哭出来：“我……我……冤枉啊！”
中年军官破口大骂，不准申屠飞否认，强迫他睁开眼睛，还威胁要用刑具来折磨他。
这样的审讯持续了24小时。审讯者每几个钟头就换一个，但每次申屠飞被押回监房，一当他挺不住想倒下来睡一阵，卫兵立刻又把他押回审讯室去，重新开始用强烈的射灯照射他的面孔，审讯又从头开始。
连续24小时的强迫审讯，把申屠飞折磨得浑身冒汗，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得快要断了，精神要崩溃了。他实在无法“交代”，正准备动脑筋自杀时，卫兵又押他出去了。
这回去了刑讯室，里面摆设着各种各样吓人的刑具，绝大多数都是由电操纵的。审讯者已经换了一个青年军官，他用生硬的中国话结结巴巴对申屠飞“做工作”，让他坦白交代，免受皮肉之苦。申屠飞此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，只是摇头，于是青年军官下令用刑。几个大汉把申屠飞绑在一个酷似手术台的装置上，在他的脚底板上夹几个金属夹子，电流一通，他顿时浑身抖索，只觉得全身都被针在刺扎，难受至极。接着，行刑手又把金属夹子夹到申屠飞的两肋，使他痛苦得浑身抽搐。电刑结束时，申屠飞像虚脱了一样，“手术床”上全是汗水。
审讯者站在申屠飞面前：“交代不交代？”
“我冤枉！”
“枪毙！”
申屠飞吓得魂飞魄散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已被架着上了一辆汽车，直驶几公里外的靶场。
申屠飞被绑在一根木桩上，一具全副武装的克格勃军官大步走到他面前，说：“申屠飞，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，你如果交代，可以免死！”申屠飞瑟瑟发抖，却无言以对。
军官冷笑一声，拔出手枪，朝申屠飞瞄准。瞄准的时间很长，一秒一秒地过去了，他不忙着开枪，只是观察着申屠飞面对死亡时的表情。
申屠飞无咒可念；吓得闭上了眼睛。就在这时，枪声响了，枪口冒出一缕烟，但却没有子弹射出。
申屠飞睁开眼睛，见军官正冲他笑，他顿时明白了：这是一次假枪毙。
此后3天，申屠飞处于平安状态，克格勃不再审讯他，生活上面有很大改善。第4天，他接受了一次测谎器测试，结论是：所有言语均无欺骗迹象显示。
当天晚上，一位克格勃官员找申屠飞谈话，宣布决定吸收申屠飞为克格勃间谍。
申屠飞目瞪口呆，他想说自己投奔苏联的目的是找份工作，定居下来，不是想当间谍。但话到嘴边，终于没敢说出来。
1967年10月，申屠飞被送往位于苏联、蒙古境伊为茨克以南约75里、贝加尔湖附近的“基塔伊斯卡雅”特务学校，接受系统的间谍训练。
克格勃的所谓“系统的间谍训练”，是一般初级间谍都须接受的，通常有以下8个方面——
第一，体育锻炼。克格勃的间谍训练专家认为：只有身体状态极端良好的人，才可能有高度的警觉性，精神的健全有赖于身体的健壮。所以，要求特务学校的每个学员都要把身体“锻炼成钢铁般坚强，能克服艰苦的环境”。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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